自那日裴椋去了乾武殿之后,皇上的神智就不稳了,似是惊吓过度,身边缺不得人,王公公稍微一离开,皇上便开始着急,直呼,“王兆。”

        一会儿说屋子里有鬼。

        一会儿又说,裴椋要来杀他。

        王公公守在他跟前,陪了三个日夜,知道皇上的大限快到了,也没敢马虎,尽心尽责地伺候着他。

        临死前的那个晚上,皇上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看着唯一还留在他身边的老人王公公,心头的悲凉一瞬涌上来。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个世道自来就是弱肉强食,更何况一个帝王。

        他不过就是失败了。

        可当他转过头,目光扫过冷冷清清的屋子,那灯罩里的灯火,f彷佛都蒙上了一股子冰凉和孤苦。

        众叛亲离的凄凉之感便再次钻入了他的肺腑,偌大一个皇宫,他努力了大半辈子,如今躺在床上了,却不见半个亲人上前。

        那夜裴椋走后,皇上胸口的一口气就险些没有喘过来,太子也只不过是冷眼看着太医在他跟前进进出出,并没有进去。

        皇后也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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