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面儿上应着,心头又怎可能不想。
昨夜夜里,侯夫人便已经将那块藏在范家祠堂角落里,真正的范伸的灵牌,给移了出来。
她的儿子早在十五年前那场高烧中就没了,还未赶到镇国寺,在半路上就已死在了虞家大姐的怀里。
这十五年来,是她偷来的福分,白白地让人叫了她十五年的“母亲”,她本就愧对长公主了,又怎可能再生出私心。
翻案,认祖归宗是范伸的夙愿,也是她的心愿,她该高兴。
至于名头上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已经不重要了,她同裴椋之间真正的母子之情,早就胜过了那个名字,范伸。
“行了,你别劝我了,我都知道。”侯夫人一声打断了范侯爷的叨叨,转头便给他指派了任务,“你有空,就去裴家盯盯梢,监督一下工程,翻修的事没个家里人盯着,成什么话……”
范侯爷当下就点头,“好,明儿我就去。”
侯夫人又看了他一眼。
范侯爷立马起身,积极地道,“我现在就去,回来给夫人禀报,如何?”
侯夫人看了一眼他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几日以来,头一回露出了一个真正的笑容,偏过头没好气地催了一声,“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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