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呆呆地立在那了一阵,看着范伸在他跟前,重新落座,伏案继续写起了呈文,心头突地一股悲凉升起。

        那股仿佛失去所有的凄凉和恐慌,再一次袭来,比起以往任何一回都要让他心慌意乱。

        文王猛地转过身,走出了大堂。

        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没有了,彻底地没有了依仗后,文王倒是愈发坚定了,他必须要见到父皇。

        只有见到父皇,弄清楚这其中的缘故,让父皇重新拾起对他的关爱,他身边这些人的态度,包括范伸对他的态度,才会恢复到如前。

        如今的他,谁也靠不住,只能他自个儿想办法。

        文王一走,严二便看向了范伸,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主子,王爷那当真不管了吗……”

        这要是知道了真相,那位头脑简单的王爷,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范伸头也没抬,“那是他自己的事。”

        只要活着一日,又怎可能永辈子安宁。

        谁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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