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将她叫过去,还是头一回训斥了她,“不要再犯第二次。”她吓得赶紧将那衣裳接过来,才闻到那衣裳上还残余着脂粉的味道。
她惊慌地抬起头来,想要赔罪,却发觉世子爷正捏着喉咙,许是因屏住了呼吸,脸上的青筋都憋了出来。
从那以后晚翠便知道,世子爷讨厌脂粉的味道。
一个讨厌脂粉味儿的人,即便是频频上花楼,又怎可能是真心喜欢。
除了为了应付官场,逢场作戏,晚翠想不出旁的理由来,“也不知道为何外头那些传闻越传越烈,可奴婢瞧着,世子爷比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要正值得多,奴婢伺候世子爷也有四五年了,院子里但凡有人生出了歪心,隔日就被管家撵了出去。”
晚翠实话实说,“除了夫人,奴婢还真没见过世子爷对谁用心过……”
这样的话,谁不爱听。
姜姝偎在软榻上,最初的意外,慢慢地变成了窃喜。
就如同捡了一块宝,起初看着是个渣子,擦干净了面上的一层,意外地发觉是块铜,她觉得已经很不错了,谁知后来再一擦,竟还是块青铜。
越是探究,越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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