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只打湿了金砖面上一层,漫天的阴霾却从狭长的甬道一直席卷到红柱大殿,沉闷又阴暗。

        范伸换了一身官服,畅通无阻地到了正殿。

        皇帝歪在软榻上,听太监禀报,“陛下,范大人来了。”瞬间提起了精神,“快,快让他进来。”

        范伸进去时,皇上已从软榻上坐了起来,一脸迫切地问道,“韩家可有动静?”

        精干的一双锐眼,不见半丝病态,并非如传言所说大限已至。

        范伸正欲行礼,皇上抬手袖子一扫将其打断,“免。”

        范伸便直接回禀道,“目前没有。”

        皇帝的眼睛慢慢地眯成了一条线,半晌笑出了一声,“倒是个能忍的。”

        说完又不放心地道,“继续盯着,朕倒想看看,这长安城,还有哪些人沉不住气。”

        他选个秀怎么了。

        他还没死呢,个个都想忤逆他,巴不得他死了太子能早日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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