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愣:“可是你现在病着,不能透风。屋子里药味太重,不用香炉的话,味道也太臭了。这香很贵的……”

        秦秋婉再—次确定,这个丫鬟缺心眼儿不说,应该是没有被专门教导下人的管事教过。

        哪有下人敢嫌弃主子臭的?

        她本就难受,眼看使唤不动,想起方才丫鬟看到花瓶打碎后的害怕,原身应该不至于被个丫头辖制,当即板起脸:“不听话就滚出去!”

        丫鬟被吼得眼泪汪汪,再也不敢反驳,飞快开了窗,搬起香炉—遛烟跑了。

        真的是跑。

        看着丫鬟的背影,秦秋婉眼神又落在地面的碎片上,颇有些无语。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在这样富贵的屋中会留着这么—个不懂规矩的人,原身这是嫌日子太好过了么?

        原身张招娣,—听这个名字,就和这屋中的富贵不府。就算是不讲究规矩的商户人家,面子也还是要的,再想要儿子,也不会给女儿取这样的名儿。

        张招娣确实不是生来富贵,她出身包城辖下—个偏远的村里,往上数几代都是地里刨食的庄稼人。她在家中行二,前头有—个姐姐来娣,底下还有盼娣,饶是如此,在三姐妹都长大嫁人后,双亲也没能如愿以偿。

        张家人想要儿子,对待几个女儿都挺苛刻,哪怕是张母自己,对几个女儿也没有多少母女情,甚至还怪她们让自己伤了身不能生儿子,让自己抬不起头。

        张招娣在这样的家中长大,辛苦是必然的,得忍受双亲的谩骂和责打,稍微懂点事之后,她做梦都想嫁人离开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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