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窈佳低着头:“老爷,我是替您憋屈。有夫人在一日,您就不能随心所欲,您坐拥万贯家财,却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护不了。”她眼泪滴滴落下:“昨日夜里,我那姨母非要让阿宇做事……”
说到这里,她已然泣不成声:“阿宇那双手是拿笔读书的,哪里会做事?做得不好,姨母竟然不给他饭吃。老爷,阿宇已经瘦得皮包骨,瑶儿都不长个了……您想想办法,救救我们……”
话说完,已经趴在了钱富膝上。
钱富只有林宇这一个儿子,得知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怒气,一巴掌拍在桌上:“岂有此理!”
桌子拍得嘭一声,林窈佳吓了一跳。
她跪坐在地上,看着那桌面上的胖手若有所思,或许,她一直以来都错了,从头到尾就不该说自己受的委屈,而是该着重说孩子受的苦。
这样的认知让她心里有点难受,多年感情,竟然比不过他在孩子心中的地位。不过,今日跑这一趟,也不算一无所获。
她低垂着头:“老爷,有件事情,我不知该不该提。”
钱富居高临下看她一眼,垂眸喝茶:“你说。”
“我早说过,如果赵家真的要娶我,我宁愿死。”林窈佳抽泣了几声,继续道:“我这些想法绝对您透露过一点,两个孩子面前,我一直都是坚强的。昨夜阿宇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嫁给赵长春,还说这样一个父亲……哪怕是后爹,对他此后一生,都有不小的影响。”
她故作坚强,伸手抹了一把泪:“今日我来,也是想跟您道个别。无论是为了我多年付出的感情,还是为了两个孩子以后的名声,我都不可能嫁。”她抬起泪眼,眼神里满是不舍和爱慕:“与君一别,大概不久就阴阳两隔,愿君事事顺心,再不受人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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