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人让我记忆犹新。”稳婆直截了当:“做我们这一行,见识过不少人。但夫人不同,她生孩子尤为怕痛,当年很是惨叫了一阵……还有,我记得这位夫人像是别人的外室,当时孩子都快落地了,她的男人才赶到……对了,那个孩子后背有指甲大小的一枚胎记,膝弯上还长了一颗痣。也是因为这痣的位置特别,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谭启郎面上已经变成了惨白。

        胡敏依浑身都在颤抖,要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早已经跌落在地。她和谭启郎是夫妻,彼此坦诚相见过,知道稳婆背上的胎记和膝弯上的痣都是存在的。

        她下意识去看屋中众人的神情。

        大人一脸严肃,便宜婆婆面色漠然,仿佛早已对这结果了然于心。亲婆婆故作镇定,可她面色苍白,胸口的起伏明显比往日更快。

        至于公公,板着一张脸,让人看不出她的神情。

        等邻居和稳婆说完,谭迁上前一步:“大人容禀,他们口中说的这些事,我从来都不知。但我儿身上确实有胎记和痣,也和稳婆口中所说吻合。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想要离间他们母子感情,求大人明察。”

        说着,深深趴伏在地。

        邻居们还好,稳婆满脸悲愤:“大人,这生孩子的事关系重大。我们不只是要尽量让母子平安,有时候也不能乱说话,不能乱收不该收的东西……这一个弄不好,就会让人家夫妻反目,弄出许多人命来。大人可以去找这位打听一下,民妇从不说谎!”

        又道:“我可以对天发誓,今日所说,毫无虚言。”

        事实上,有邻居和稳婆一起佐证,谭迁与烟雨根本就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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