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一把秦秋婉,低声问:“这人怎么这样?”

        胡敏依脸上僵硬,眼看烟雨躲了进去,心下微松,解释道:“伯母她路上就有说胸口堵,其实,她儿子都不让她来,就怕她受不住这一路颠簸。是她自己执意,这才搭了我的马车过来。”她越说越顺口:“母亲,一会儿她儿子出来,我们都要假装看不见。否则,若是让她儿子看见她虚弱成这样,回头一定会担忧。兴许还要怪罪于我。”

        秦秋婉不赞同:“你为何要揽这样的麻烦?”

        胡敏依:“……”

        “母亲,您也进马车去坐着,一会儿夫君出来,我把他带过来就行。”

        秦秋婉不答应,抬步往县衙门口走去:“来都来了,我是一定要亲自接启郎的。一会我得说他,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不告诉我,万一他在里面闷出个好歹,岂不是让我担忧?不省心的东西……”

        胡敏依听着她念叨,也不敢胡乱插嘴,只能随口附和几句,还乖巧地告了罪。

        没等多久,里面一阵喧闹传来。

        外面的闲聊的众人立刻住了口,反应快的已经往门口挤。

        秦秋婉不想受那罪,站到了自己马车上。又吩咐胡敏依:“你也回去站马车上,免得被人挤着你。”

        胡敏依不想回去,她还得在谭启郎出门的一瞬间告诉他两个娘都到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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