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婉看着他躬着的腰,嘱咐道:“我说过,你不用这般恭敬。”
长安偷瞄她神情,发现她不是玩笑,立刻站直:“是。”
秦秋婉直接问:“你这脸色不太对,是出了何事?”
长安欲言又止,半晌才嗫嚅道:“是我一个友人出了事。他不小心把别人的花瓶撞碎,需要赔八两银子,小人没有那么多……”
秦秋婉把人带到跟前后,基本每日都要见上一两次,加上长安没有亲人,常年在马棚,也没有友人。
再有,长安身份不同,她没让人看着他的行踪,只是嘱咐了住他隔壁的车夫,若是发现他有异样,即刻来禀。
“什么样的友人?”秦秋婉问完,又补充道:“你可以先问我借银。”
长安大喜:“真的可以吗?”
又急忙回话:“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曾经也是谭府的下人。后来他们一家人攒够了银子赎了身……不过,我们每个月都会聚上几回。”
秦秋婉想起自己第一回见他刷马时,好像听他念叨的一个叫六儿的姑娘,问:“你今年都十八了吧?”
长安立刻回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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