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婉懂得行情,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带着孩子跟她走了一趟。路上还不忘打听:“东家为何要出手?”

        中人叹息一声:“这家姓林,铺子是人家祖上传下来的,做的是绸缎生意。不过,人丁单薄,前两年夫妻两个先后离世,就剩下了刚成年的独子,这年轻人身体不好,从小就在药罐子里泡大,铺子赚的那点银子全都给他喝了药了。就在前两天,林东家病情加重,已然昏睡不起。这都三天了,人一直没醒过来。下人请了不少大夫,花了许多银子,眼看着药费没了,便想着典铺子……”

        说到这里,中人压低声音:“这家的下人应该是想换了银子后把东家送走,剩下的自己收了。找到我的时候说急卖,价钱可以便宜点。”

        秦秋婉皱起了眉。

        说实话,她看不得奴大欺主。这间铺子,大概买不成了。

        本来想掉头回去,眼看着就要到地方,来都来了,她不想拂了中人的好意,还是上了门。

        两间的门脸,铺子有些陈旧,里面的料子已经被搬空,应该是已经贱卖了。

        后院挺大,一半做了库房,当然了,此时库房也是空的。领路的是一个近四十岁的中年汉子,一脸憨厚模样:“听说夫人是做胭脂生意,想要在铺子后面建工坊,我们这儿就挺合适的。”

        地方确实合适,可这人不合适。

        秦秋婉再想要买铺子,也不想助纣为虐,让这样的人捡了便宜去。

        她点点头:“地方确实不错,我想跟你们东家谈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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