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蒙蒙亮,龚昌就已经出了门。
可见他的迫不及待。
龚莹莹跑到了母亲房中,看到方秋意又在黯然神伤,她随口安慰了两句,道:“娘,把我的嫁妆匣子给我。”
方秋意疑惑:“你拿来做甚?”不待女儿回答,她一挥手拒绝道:“东西贵重,值好几十两银子,你发银子手头散,不能给你。你放心,我给你收着,不会出错的。”
龚莹莹就是不放心,才上门讨要:“娘,是我的东西,我都见过人了,不是小孩子,我想自己收着。”
方秋意又开始哭:“连你都不信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一边哭,一边拍桌子。
龚莹莹面色一言难尽:“娘,曾经你跟我说,男人都不喜欢泼妇,只喜欢善解人意的女子,你这是在做甚?”
方秋意哭声一顿,红肿着眼瞪着女儿:“你个没良心的,连你也气我!”
龚莹莹有些不耐烦:“娘,你这个屋爹也要住,他如今有另外一个家,我怕他把东西都拿出去补贴别人。”
其实,以前她觉得双亲恩爱,母亲能够拿捏得住父亲。可是,龚昌在外头另有一个家,这么多年来,那边的孤儿寡母肯定指着父亲过日子,可母亲却从头到尾都未发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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