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越说越直接,越说越难听。

        以前的钱婵儿哪怕任性,对她却足够尊重。田氏觉得儿媳兴许是受打击过大,都有些疯癫了。

        她身为长辈,并不想看晚辈的冷脸嘲讽,霍然起身:“依你便是!”

        走出房门,田氏一刻也不耽搁,急忙吩咐:“去找少东家回来!”

        秦秋婉沐浴过后,又擦了药膏,腿上的疼痛轻了许多。她靠在榻上,等着丫鬟擦头发,正觉得闲适,门“砰”一声被人推开,杨兴嗣大踏步走了进来。

        杨兴嗣今年二十有三,很是年轻,容貌俊秀,肌肤如玉一般。此时的他大概是赶回来的,累得有些喘气,却顾不得喘,问:“婵儿,娘说你在收拾嫁妆?”

        秦秋婉没有回头,冷淡地“嗯”了一声。

        杨兴嗣得到消息回来时,本以为妻子会哭,可她脸上没有丝毫伤心迹象,收拾嫁妆回娘家仿佛只是和普通回娘家一般。

        他急切地上前两步:“你回娘家我可以送你,可为何要收拾嫁妆?”

        秦秋婉终于抬头,冷笑着问:“装什么傻?”

        看到她脸上的冷意,听着她话语中的讥嘲,杨兴嗣的一颗心直直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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