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言抬起眼帘看着眼前的少年,他所塑造已经被抹消掉的人格,也宛如空壳一般填充进记忆而变得与曾经无二。

        你快要消失了。梧言称述这一事实。

        我知道,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天,谁说死亡不是另一种自由呢?少年说着顿了顿,以一种宛如朗诵诗歌般抑扬顿挫的腔调说道:「你觉得什么是自由被囚禁了许久的鸟儿见到天空会从此自由吗?不会的,它们只会把自己身上的绳子交给另一个人手中,换了一种束缚方法,认为自己从此自由。」

        少年说完朝着梧言扬起微笑,不用你嘲讽我,我自己自嘲。

        他的语调悠悠看似陷入了回忆,喃喃自语,啊这还是我跟你共存时写的呢,难道说你在那个时候就开始准备杀掉我了吗?真阴暗。

        眼前的少年似乎并不需要梧言的回答,他像是注意到什么不同点一般忽然上身前倾贴近梧言,两者距离靠的极其近,暗红色的眼眸微动,从中发现了什么现在的梧言自己都未能察觉到又对他十分有利的秘密。

        他直回身体,嘴角的笑容由苦涩逐渐变幻为恶劣,弧度越来越大,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我发现咯!

        什么?梧言没明白为什么对方心情峰回路转突然开心起来了。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这不是最后一面!少年随手将沾满鲜血的围巾挂在脖子上。

        看起来十分厚重的围巾近乎要压断看起来脆弱不堪的颈脖,少年快乐的转了一个圈,像是一只雀跃的小鸟,丝毫不在意自己挂在脖子上吸满鲜血的围巾甩了梧言白衣服一身血。

        他难以抑制自己的喜悦发出一阵笑声,一蹦一跳地跑进浓雾深处,白雾里传导对方有些模糊不清的失真告别,我其实一直,一直都深爱着你呢,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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