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静了一下。

        柴兴性子最急嗓门最大,抢先问:“沈先生,这怎么说?!”

        沈鉴云的能耐他们都见识过,一诧之下又惊又喜,尤其赵徵,登时精神大振,一瞬不瞬盯着沈鉴云。

        沈鉴云缓步上前,清晨的阳光穿过硝烟稍歇的战场上空,自窗外透进投在沈鉴云的侧脸,为他的半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

        “我始终以为,皇帝立身不正,此乃他的根基隐患,也是我们击败他的关键和致胜根本!”

        沈鉴云缓缓道。

        一个皇帝,一个赵宸,一个过分贪婪,一个伪装正义,但其实都是心思不正不择手段之辈。

        他们采取各种的手段或伪装或恩威并施聚拢各方能士,不是不行,但这样的基本盘稳定性是肯定不如赵徵这边的,就好比先前赵徵不死回朝撕破皇帝伪善面孔时,以左丞相任绥为首的正义一派人心浮动,逼得皇帝不得不顺势竖起赵宸这一标杆以重新聚拢人心。

        这样做法也不是不行,得失成败证英雄,成王败寇,自古已有云。

        但不得不说,若遇上难缠的强敌,那危险隐患的系数会大大增加。

        也是因此,沈鉴云从一开始,就把离间定为破敌最重要的战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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