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柴显的尸身也得去找回来装殓。

        伤心过后,还有许多事情得趁这点时间处理好。

        纪棠安置好赵徵,快步出了帐门,天空灰云流动盘旋,偶尔一处散开,灰蒙蒙的透着微亮,一线泛白的天光射下来,让人感觉格外刺眼。

        纪棠闭了闭眼睛,深深呼吸几下,睁眼快步去了柴兴那帐。

        柴兴已经梳洗更衣完毕了,一身修身的紧窄黑衣,短短一两个时辰,这个矫健魁伟的青年脸颊看着仿佛瘦削了许多,眼下泛红泛青,眉目萧索。

        他情绪平复了不少,只依旧难掩伤悲,见得纪棠来,柴兴哑声唤了声,“阿棠”。

        纪棠拉着他手腕,关切端详了他脸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我们走吧!”

        柴兴点点头。

        他一抹眼睛,提起放置在行军床上那个大包袱,背在背上,和纪棠一起出了营帐,往山上行去。

        那个大包袱装的是生石灰,纪棠也背了另外一个包袱,里面放的是搓好的湿帕和一身干衣服。柴兴的亲卫和刘元他们还抬了一大块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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