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大恸,痛失胞兄,柴兴睁了睁眼,撑着坐起身愣愣与众人对视半晌,忽嚎啕大哭,他曲起膝盖抱着腿,脸埋在膝上,痛哭失声,声泪俱下。
“哥,大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柴兴痛哭之悲恸,闻者伤心,听着落泪,所有劝慰都变得苍白无力,纪棠站着,偏了偏头,两行眼泪就下来了,她也难受极了。
可她却无能为力。
从来都没有像这么一刻,去这般痛恨一个人。
纪棠偏头抹了抹脸,所有人都低下头,刘元看看她,纪棠微微摇头,刘元默然,他也知道,劝慰没用。
刘元李胜等人低着头默默退出去了,就剩纪棠在帐内无声陪着柴兴。
柴兴哭了很久,哭得声沙力竭,可能有两三刻钟,一直到赵徵来了。
赵徵不知什么时候来的,饱浸雨水的牛皮重铠缝隙里依然血痕斑斑,纪棠察觉有风,一回头,才发现他站在帘后,一手挑起滴滴答答的雨水,风带动帐帘,在他手上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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