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恐惧在昨夜攀升到了顶点,这几天大起大落,熬得人心力交瘁几乎要绷不住,但万幸,她终于好起来了。

        赵徵红了眼眶,半跪在她的床前,紧紧握着她的一只手,喜极而泣。

        如同沙漠长途跋涉的旅人,在熬干心血之前,终于看见了水

        源。

        “幸好,你没事。”

        他低头,将她的手放在唇上,紧紧抵着。

        他只有她了。

        他绝不能失去她的,不然他真的可能会疯。

        赵徵重重喘了几下,小心翼翼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坐在床边守着,一直到陈达低声在外唤他,他这才俯身给她掖了掖被子,起身出去。

        这几天,赵徵没离开过这院子,也没合过眼,有什么要事都是在隔壁房间处理的。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屋漏又逢连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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