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没很刻意装,不过赵徵从没见过一个女郎是这样的,上山下水撑船摇撸,包扎治伤样样在行,能跑能跳能套人麻袋,日常翘脚枕手,在他身边说躺就躺,洒脱得没有半点男女避讳,比男孩还像男孩。

        他已先入为主接受了她是男孩的这个设定。最重要她是她,男的女的这些其实并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偶尔察觉一些痕迹,他潜意识也自动给合理化了。

        ……

        夜了,填饱肚子换好药就该睡了。

        赵徵没吭声,掸了掸外衣披上,拨开篝火移到另一边,然后出去收割了一些倒伏的长草回来。

        这天已经冷了,枯黄的茅草铺在刚才篝火烘热的地面上,纪棠毫不客气往上面一躺,暖烘烘的她舒服叹了一口气,滚了两圈后她选择睡靠火堆那一边。

        赵徵露出一丝很浅的微笑,等她选好就在另一边躺下来,看纪棠时不时坐起调整草垫厚薄,气氛宁静带着些轻松。

        直到纪棠弄好了,她翘着腿躺了一会儿,侧身趴过来问:“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呀?”

        复仇,有什么方向吗?

        赵徵说:“我们先去雍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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