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疼痛不因时间流逝而减少,反倒是变得越发地深邃。

        沈霁筠清楚地知道,就算如此,他现在所经受的一切,都不如谢小晚曾经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

        这是他应得的。

        沈霁筠的手指一颤,咽下了喉咙中的一股腥甜。

        藏镜的声音温和,在密室中缓缓流淌着:当时贫僧做了错事,那人一走了之。如今转眼百年过去,贫僧再未听说过他的行踪。他顿了顿,继续道,密教远在西漠,封闭清苦,就算如今入世修行,也无门路在修真界中寻人。若是能找到他,贫僧也能够弥补一二。

        沈霁筠闻弦知雅意,明白了藏镜的意思。

        若是以往,沈霁筠必定对这种行为无动于衷,可现在两人的境况遭遇差不相同,不免生出了一些感同身受之情。

        于是他应了下来:大师可将那人的样貌名讳告知于我,待离开秘境之后,可助大师寻人。

        藏镜先道了一声谢,随后陷入了回忆之中。

        百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以让记忆中的剪影逐渐变得黑白褪色。

        其实藏镜已经记不太得那人的音容样貌,唯有一双剪水瞳格外的清晰明亮。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盛满了深情,好像被注视着的人就是他的全世界,能够为之付出一切,至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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