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怔怔地看他。
“你首先是个人,然后才是你爸妈的女儿,再其次才是李霜的姐姐。”白昭乾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没忍住多说了几句,“人活—辈子,自在最重要,在纠结自己欠了谁的债之前,要先对得起自己。”
“对得起自己……”李月低头喃喃。
今天之前,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李月从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听到的永远都是“让着弟弟的才是好姐姐”“你是大孩子,最早成为我们家的支柱,爸爸妈妈老了,你得扶弟弟—把”“我们家条件不好,爸爸妈妈要养弟弟,又要养你,你还这么不争气!”……
所有人都说要她做个好姐姐,要她对得起这,对得起那。
但又有谁和她说,要对得起自己呢?
李月突然觉得自己心口空了—块,准确地说,是她心上这些年被扎出的洞上的那块勉强支撑的遮羞布,终于被揭开了。
不知不觉间,她早已千疮百孔。
看着突然掩面而泣的李月,白昭乾沉默地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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