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就这样在一个屋檐下静静躲雨,即使不说话也不相识,中间只穿过潮气的风。

        司机在闲散的明光大道另一头,摸出一支烟,站在车边抽。

        当打开打火机的时候,那两个人在并肩低头打街机游戏,游戏可爱的噗砰音效和间断轻疏的雨声混在一起,打火机的橘黄色火苗在灰蒙蒙的街道上一跃。

        点燃了烟,烟上一星火的光亮,将地上的水洼烫出块斑亮的影子。那两人冒险摘了口罩亲吻,风险些把帽子吹了下来,好在并没有真正坏兴。因为热烈的缠绵,靠近眼下的皮肤如同灌酒一样泛红。头顶的鸟叫声盘旋、盘旋,让人只想逃离漩涡一般的钢铁密林。

        烟头被烟灰堵住火光,午后的宁静在空旷的雨中街道,寂静浇在抓住手的热情上,如同驶向风雨的小船。他们垂下的手十指紧扣,又烫到一样松开,又反复地试探。司机悠悠吸了一口,又把烟头橘色的光亮推了出来。

        他们踩在积水上,簌簌的风穿过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带走。午后小憩的店员正和橘猫趴在同一个桌上。自动投币,他们练习飞镖。这对于楚尽不是难事,不过他懒于应付这样的小把戏,因此几次都没射中靶心。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另一种命中率了。

        屈明离接过飞镖,中了靶。他获得了他的战利品,一个粗糙的晴天娃娃风铃。

        司机的烟烧完了一半,雨也渐渐停了,人烟逐渐密集起来,嘈杂的人声把干净透亮的街口堵了个水泄不通。此时他们全副武装了,在隐秘的人群角落里,目光相接而笑。

        日光要从层层的云缝里挤出来,拼了命地跳往地上亮盈的水坑。屈明离在人群里看向楚尽,也不觉得吵闹了。他思忖再三,还是决定要把事情说得明白。

        兴许这就是他最重要的命运,把他沉闷的生活利剑一样剖开。就像面对了一个新的世界。这就是他想要的命运。

        楚尽。屈明离终于在一个玻璃门前停下,透明的玻璃把他们的五官都映得模糊,让人突兀想到梦中面目不清的戏剧。玻璃贴纸的空处刚好对着屈明离的眼睛,让他能看到自己眼里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