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

        那人声音仍在少年青涩时,日光里看不清眉目,只有他右手金鞭左手执剑,腰间挂着酒,懒洋洋坐在石狮子上面,格外地疏狂洒然。

        周围人议论纷纷,说那鞭子是太子请天下名匠所制,放在京城兰若寺开光,又千里迢迢相赠。原身想不到那么多的荣宠,当时只觉得金鞭正与他白衣相称。

        究竟画不画押?狱卒道,最再问一遍,若还是不画,明日就请楚公子来一趟,与姑娘对簿公堂了。

        戚怜感觉到仿佛有身体里另一股意识左右着她,她声音干涩: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一阵骤雨急来,浇湿了江南。茶馆里人纷纷,一个雪白衣衫金带束发的人立在门边,垂首时亦十分俊美。

        台上戏正说到夜深忽梦少年事,茶馆的看客们却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悄悄打量着门边的人。

        小二走过去,喊了一声:楚公子,喝茶?

        清清净净的楚公子笑了笑,手指搭着腰间剑鞘,所答非问:这戏唱得不错。

        等到听完戏,楚尽就走了出去,徒留背一片窥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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