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有些唏嘘。
知白咧嘴笑了笑,狂傲似乎消失不见,看上去仍然有些腼腆。
“想的多了自然容易想明白很多事,师父用天之痕重伤了陈老将军,你自然是要报仇的,这一点无可厚非。”
“而十年祭恰巧提供了报仇的机会,我相信你不会错过。”
知白的视线在场内所有人的身上转了一圈,最后重新落到了陈玄策的脸上,目光平静。
“原来我真的是一枚棋子。”
陈玄策沉默许久,苦笑着道。
目光中有一抹绝望,他只能低着头或是抬着头,不敢看向身侧的其他人。
“这没什么好值得自责的。”
知白再度张开双手,双眼轻轻闭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睁开,淡淡道:“不只是你,所有人都是棋子,而能与我下棋的人此刻应该正在赶过来。”
听到这话,长安亲军统领李泗的神色终于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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