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已经开始提笔作画,他却坐着一动不动,久久不提笔。

        直到有人低声催促,他这才冷冷淡淡的瞟过去,那人立刻噤声。

        他视线又微微垂下,落在面前摆放的雪白宣纸上。

        毛笔上蘸了墨,然后便在雪白宣纸上淡淡晕染开,神情专注。

        不知过了多久,他这才搁下画笔,铺平宣纸然后用砚台压住。

        殷怀不会画画,于是这个时候索性拿出派头,不做声也不动笔,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宴上众人终于画完了画,需由殷怀一一点评。

        殷怀点评的相当敷衍,但是别人当然不敢多说什么,甚至还得附和他几声。

        柳泽画的是兰花,不愧是状元郎出身,着墨功底非一般人能比。

        他敷衍的夸了他几句,传闻柳相素善画艺,果然是名不虚传。

        柳泽温温一笑,谢陛下夸奖。

        殷怀又将视线落在殷誉北的画上,不由微微一怔,只见纸上红梅栩栩如生,傲立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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