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淡淡应声:嗯。

        平喜刚想跟上去,就被神侍出身制止了,还请诸位留步,明镜台只为圣上一人所开。

        平喜只能讪笑道:这是自然,我们知道规矩,三日之后就在山脚候着陛下。

        明镜台里的人哪怕一个小小的神侍,也和他们这些宫里的下人不同,得罪不起。

        殷怀迈步上了云阶,前方白衣神侍手里提着的六角纱灯内燃着幽幽烛火,在云雾中摇曳生姿,缓缓移动。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薄雾似稀薄了些,仿佛已经走到了石阶尽头。

        殷怀抬眼望去,依稀可见前方似乎站了个人。

        走进了一看,不由微微一怔。

        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奇怪的眼。

        没有丝毫波澜,平静的如同一汪死潭,他以前听人说过,人的眼睛各有不同,有的如上好玛瑙,有的如亮如黑曜,而眼前人的就如同死玉。

        他虽然站在那里望向自己,但是却像块石头,无悲无喜,仿佛生来就不曾带有丝毫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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