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院大王眼中厉色一闪,很快就收敛起来。
他和其余那些满脑子肌肉,只会打打杀杀的戎人不同,在与其他戎人相同的粗豪面目之下,他还有一颗狡诈如狐的玲珑心窍。
其余的戎人都对大雍所谓的精锐后备营不屑一顾,但南院大王却是从短短时间之内,就看出这是一支令行禁止,纪律森严,而且是对李恪忠心耿耿的强军。
别说他现在手头这百十个人,就是再多来一倍,不是仗着马力和骑术的话,当面锣正面鼓的对仗胜算不足三成。
眼见着剑拔弩张之下,冲动易怒的戎人当中随时都有可能会引爆战斗,南院大王当机立断喝道:
“大雍的太子只会呈口舌之利么?说什么仁义道德,连最起码的信义都不讲,否则这白糖为何不兑给我?”
若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李恪恨不得当场下令把这些粗鄙无礼的戎人尽数诛杀。
可如今他的处境不妙,暗中鼓荡这红糖收购与白糖券风波的人绝对不止李慎一人。
若是再引起边患的话,怕是马上就会内外交攻,形势更为恶劣。
李恪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忍下怒气,冷然说道:
“戎人也知晓信义么?若真讲信义,这白糖券兑付日期还有三个多月!”
彭文君适时插言,讥刺道:
“莫不是南院大王不识字?如此倒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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