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希平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又理所当然的点头,怅然若失道:“果然是奇人异士,不能以常理论之。”
两人因为一个北玄真人,找到了共同的话题,嗟叹之余,倒是生出一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如此也算是酒足饭饱了,李恪让人撤下铜鼎,重新上了茶之后,再看何希平,这老儿又是那样一副笑眯眯人畜无害的模样。
虽然知道自己太主动就等于是落了下风,可李恪却毫无办法,只能心底暗叹,勉力打起精神来问道:
“不知何资政对陇西疫情如何看,如今陇西疫情已有失控之像,到时候蔓延开了,首当其冲的除了秦州,就是东边四百里外的雍州了。”
显然何希平也早料到过李恪会问这个问题,这老儿显得从容不迫,十分淡定的说道:
“臣对此所知不多,不过有人告诉过臣,‘瘟疫始于大雪,发于冬至,盛于立春,弱于雨水,衰于惊蛰’,如今立春已过,也该是疫病由盛转衰之时,再加上秦州尚且平稳无事,臣又何必杞人忧天呢?”
李恪一时默然,因为何希平所说,的确是中医千百年来对于疫病研究的总结。
即使是到了后世也是如此。
但凡是也有例外……
李恪斟酌了一番,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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