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贵耳边犹如一道炸雷轰响,整个人手脚发软,踉跄一步,险些站不稳坐倒在地上。

        因为他知道,阮大富所言句句属实,以这个时代的纲常伦理,他们父子二人都是不折不扣的篡位逆贼。

        原本阮大贵还在心底有那么一丝幻想,希望大雍的太子和往常的那些中原帝王一样,不喜刀兵。

        只要广南摆足了低姿态,就能将迫在眉睫的兵祸消弭。

        哪怕阻止不了大雍大军攻入广南复仇,暂时拖延一段时间,给暗中的那一支使团前往大雍京都城争取求和的机会也是可以的。

        哪想到李恪根本就不按阮潢父子的思路出牌,直接把广南的正统太子阮大富给找了出来。

        别说这次阮潢侵略交州的目的之一就是杀死阮大富了,就算没有这个原因,仅仅凭阮潢于他曾经杀父夺位的血仇,阮大富就不可能不会配合李恪。

        这还怎么谈?

        阮大贵直接要疯了。

        李恪心下冷笑,这小小的广南不自量力,居然还敢玩什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脏手段。

        只要有阮大富在手,李恪进入广南就有大义名分,跟之前广南人胡扯的什么“为沿海百姓报仇”相比,完全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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