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一旦入髓,便如附骨之疽一般根深蒂固,越是压抑,反噬就越猛烈,只要是关于她的,记忆也越发深刻,疼入肺腑,郝连澈深吸一口气,让混乱的心渐渐平复后才抬头问景殊,“你怎么过来了?”
景殊避而不谈,抿了抿嘴唇,“殿下,摄政王带着他的义女辰阳县主在外头跪了很久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景殊也很为难,照理来说,摄政王是殿下的亲爹,那辰阳县主也算是他的义妹了,只是从殿下的眉眼来看,他似乎对这位便宜爹一点也不感冒。
之前是怎么对待的,现在依旧还是怎么对待,甚至还更冷淡了些。
果然景殊一个念头没转完,就听郝连澈的语气清冷,“他们来干什么?是做戏还是卖惨?”
那雪狐袄上的血迹就是甄惊鸿陷害七七的证据,只是没想到他还没去找甄惊鸿的麻烦,她自己反而先送上门来了。
一直被郝连澈压抑的怒火像是到达了顶峰,连带着说话的腔调都带着三分薄凉,“来了也好,免得本宫再去传召。”
“走吧,跟着本宫去会会他们。”
景殊神情一凝,急忙跟上,“是。”
而此时跪在朝露殿前的甄惊鸿双颊红肿,两眼含泪,完全没有了之前盛气凌人的架势,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她恍惚觉得才刚刚从梦里醒来一样。
摄政王回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去绣楼将甄惊鸿召到了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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