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七七示意刘太医不要激动,她看向北国皇帝的眼神更坚定了些,”这种阴损毒辣的虫蛊,只有暗夜重楼的尊主公孙璃有。”

        北国皇帝刚要开口,摄政王又站起来了,语气里是浓浓的不屑,“太子妃,你莫不是得了癔症吧?公孙璃如今仍在天牢里关押着,他又怎么会逃出来下毒?你当北国的天牢是菜市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话已至此,就连晏七七都不得不感叹,这北国朝堂上个个堪比戏精,一个比一个演,这摄政王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而且公孙璃从天牢里逃出来的当天,还大摇大摆的去摘星殿见了她。

        “王爷有所不知,这食蛊乃是苗疆一带毒害人的法子,早在许多年前都已经被禁绝了,而只有这位暗夜重楼的尊主涉猎极广,对毒物来者不拒,用毒刁钻,死在他手中的人命不计其数,据我所知,他手上豢养的银勾蛇是食蛊的克星,王爷,您说巧不巧?”

        晏七七也是个口齿伶俐的,公孙璃早就和这个摄政王沆瀣一气了,明明他什么都知道,偏偏还要在这里明朝暗讽拿她当傻子,她也不客气,将摄政王拉下了水。

        果然,她此话一出,摄政王便再也不伪装成一幅慈眉善目的模样了,眸光中迸射出冷意,语气森然,“难道,太子妃是想说,本王也是公孙璃的同谋?”

        晏七七丝毫不让,挑了挑眉,不嫌事大的开口,“这是王爷您自己说的。”

        郝连辰叱咤朝堂数十载,头一回踢到了铁板,碰到了这么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他怒极反笑,“好,本王今日就背了这个名头,只要你拿出证据,本王连带公孙璃任由你处置,可要是你拿不出来又当如何?”

        “既然如此,诸位去天牢里一探不就知道了?如果不是他,臣女甘愿受罚。”

        晏七七脑门充血,说出来的话更是没经过思考,太子郝连澈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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