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直到现在都浑浑噩噩的,朝臣同他讲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在殿上左侧坐着的郝连澈,心中翻江倒海,要不是有多年来行军打仗的自制力控制着,他恨不得冲到玉案前,好好地瞧个仔细。

        更让朝臣们炸开锅的是,往日看着病怏怏,但尚且还算正常的陛下,此刻正流着口水,宛如三岁稚童一般,在龙椅上扭来扭曲,只会傻笑。

        朝臣跪下行礼,他也只会嘿嘿嘿傻笑,内侍监都暗地里提醒了好几遍,“陛下,该让众位臣子平身了……”

        “呸!”北国皇帝竟然朝内侍监脸上吐了一口痰,发疯一般的叫嚷,“杀了他,杀了他!”

        胡言乱语的叫骂声吓得内侍监当即瘫软在地,止不住地磕头求饶。

        朝上乱成一团,底下的臣子各自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正当一众人等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直安静坐在一边的太子郝连澈起身,将疯言疯语的陛下从地上搀扶起来,又将内侍监递过来的毛巾握在手里,悉心为陛下擦脸,动作轻缓,仿佛底下吵翻天的情况他统统都看不见。

        这本来是一副孝顺的画面,也不知道为什么,让人看着只觉得毛骨悚然,寒意顿生,仿佛他擦的不是皇帝的脸,而是一件珍藏品。

        本来还叽叽喳喳的朝臣,一个两个都噤了声,大眼瞪小眼的齐齐看向殿上的父子两人。

        也不知道郝连澈用了什么方法,一直疯魔的皇帝此刻完全安静了下来,任凭他擦拭自己的脸颊和手臂,直到被内侍监带走。

        良久后郝连澈悠然起身,“列为爱卿都看见了,陛下身体不适,已经不适合再上朝,这几日便有本宫代为处理朝政。”

        从郝连澈返回北国开始,他行事一直十分低调,泡在太医馆的时间都比在朝堂上要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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