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佳人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又想起在晕倒之前,自己说出的那个秘密,长叹了一声,已经认命了,“他呢?”
郝连澈知道母后问的是谁,语调不带一丝感情,“儿臣怕他再发疯伤到别人,关到别处了,有人照看着,放心。”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父亲,郝连澈对他并没有多少感情,加上要不是他之前一意孤行,害得七七下狱,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
景佳人也有心无力,她本没想能活,所以才将那个大秘密说了出来,如今骑虎难下,更加没有颜面面对自己的儿子。
艰难的吞咽了好几下口水后,景佳人颇为为难的开口,“澈儿,是母后不对,原谅母后瞒了你这么久……”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后才发现,想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心中只有愧疚和无奈。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郝连澈的态度,貌似他对到底谁才是他的亲生父亲一点都不关心,表情十分淡薄,要不是握住她手腕的掌心还有些温热,她都要以为自己生了个冷血儿子。
“母后,这么多年儿臣一个人习惯了,是您带我到这个世上来的,所以我心存感激,至于谁是儿臣的父亲,对我来说真不重要,人生那么多艰难的日子都是儿臣自己扛过来的,您说我亲情观念淡薄也好,不孝也罢,儿臣只希望在将来的日子里,您能随心所欲的生活。”
一个女人,天天都背负着秘密,活在煎熬里,他知道如果此时自己再多说一句埋怨的话,那才是压垮母后精神寄托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没有动手杀北国皇帝的原因。
很久以前,他就在自己面前说过,帝王家,最是薄情寡义,为了大殿上的那把龙椅,兄弟相残的事情数不胜数,从他记事起,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就开始打他,还不准他哭,美其名曰是训练他的意志,锻炼心性。
就连景殊小时候都有几天的快乐时光,可他却一天都未曾有过。
说他心冷也好,无情也罢,都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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