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儿,你走,走……”
伤口太深,景佳人毕竟在宫中养尊处优了十数年,哪里经得住这一刀,瞳孔开始涣散,只知道有人抱住了自己,她感觉身上的热量在不停的走失,四肢发冷,如同掉进了冰窖,完全不知道是谁在她耳边说话。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让澈儿赶紧走。
感觉自己的脸被坚硬的铠甲磨得生疼,才知道是郝连辰抱住了她,脸上冰凉一片,她心中一震,郝连辰是哭了吗?
她心里着急,趁着吊着最后一口气拼尽了全力,手指抓住了郝连辰的铠甲,紫金铠甲太坚硬了,景佳人的手指伸缩了好几次都没抓住,只能胡乱摩挲着,嘴里也开始吐血,说出来的话需要仔细辨别才能听清,“别,别伤害他,他,他是你儿子……”
郝连辰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搀扶住她的手臂紧了紧,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胸腔里似有一团火在燃烧,连带着嗓子眼都变得干干的,嘴唇嗫喏了好久才哑然道,“佳人,我原本也没想杀他,你也不用拿话诳我。”
景佳人是真急了,摇了摇头,快速又急切的说道,“你的右脚小拇指从小没有指甲,还同我说过,这是你遗传了你母妃的,澈儿,澈儿的右脚小拇指也没有指甲,他是你的儿子。”
景佳人说得太急,又喷出一口鲜血,衣襟上已经被尽数染红了,此时的她已经完全看不清面前的人,只能凭借感觉,用力地挤出一个笑容,“别恨他,我,我先走一步。”
这话又像是对郝连澈说的,又像是对摄政王说的。
还不等两人回答,她的手一垂,晕死在了摄政王的怀里。
两边的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尽数散去了,被喂了整整一包曼陀罗药材的北国皇帝疯疯癫癫的,也被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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