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郝连澈都未曾想到她如此牙尖嘴利,一时半会竟然没有反驳,只是眼眸的雾气压得更深了,倒让人瞧不清他眼底到底是何情绪。

        恰好此时景殊在外面敲门,”殿下,有急报。”

        虽然景殊平常没大没小,但做事极有分寸,跟在郝连澈身边日子久了,也练就了一副泰山压顶不变色的从容来,是以很多时候郝连澈都将他带在身边,已经视其为左膀右臂。

        这种情况下,没有重要的事情他是不会来打扰自己的。

        郝连澈只得凝住心神道,“七七,我没骗你,景殊有事情找我,等下我再来看你。”

        没等到晏七七的回应,郝连澈抬脚便走。

        望着郝连澈匆匆离开的背影,晏七七笑了,笑着笑着眼眶突然红了,既觉得委屈又觉得心寒,他就是这样,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从来不理会别人的感受,却又要让别人来感同身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到底在他心中算什么?只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可有可无吗?

        晏七七深深吸了一口气,面上表现的不在乎,可人的感官还是敏锐的,她的心宛如被人揪成了一团,疼的几乎要喘不过气。

        墨佛手还在桌上,郝连澈没拿走,或许是他忘了,晏七七将目光瞥向一边,擦干了眼泪,慢吞吞的走到一直摆在角落里的嫁妆箱。

        做工精美的箱子都上了锁,钥匙都在她手上,晏七七细白如葱根的手指慢慢的划过箱子上雕刻栩栩如生的花纹,她神色早已平静,甚至还有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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