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就惨在自己把自己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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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皇宫,摘星殿里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的监视下。

        重病缠身的皇帝郝连政睡了个好觉,精神气养足了,醒的也很早,雄鸡鸣叫,天刚刚破晓,就有内侍鱼贯而入伺候他洗漱,接着将一些重要的公文放到玉案前供陛下裁决。

        跟着一起起床的皇后景佳人也将一碗银耳粥吹温了,轻轻的舀了一勺往郝连政的嘴边送去。

        见皇帝食欲很好,景佳人又喂了一勺,只是这次皇帝放下了奏章,瘦削的手轻轻捏住景佳人的手腕,示意她先放下。

        一般这时候皇后知道陛下是有话对自己说。

        她挥挥手屏退了侍从,又朝陛下身边靠近了些,“陛下,您的身子才稍梢有些好转,切不可过度劳累。”

        郝连政扯出一抹笑意,轻轻拍打着她的手心,“皇后,朕的身体朕心里清楚,只怕是撑不过来年了……”

        人在谈论生死的时候往往会推己及人。

        皇帝重病缠身的几年,皇后一直贴身照顾,自然比别人更要感同身受些,两个从少年时期就相濡以沫的人,即便感情淡薄了,依旧是亲近的枕边人。

        今天倏地听他谈及将来,景佳人只觉得自己鼻尖发酸,眼眶隐隐发胀。

        她稍微偏过头,让盈盈欲坠的眼泪滴到一边,轻轻擦拭干净眼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劝慰郝连政,“陛下吉人自有天相,如今澈儿回来,北国有望,臣妾也可以了无牵挂的同陛下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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