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七七是个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人,景云时今天作了大死,处处碰到了她的炸点,找不到现成的绳子没有关系,她一眼就瞧见了床幔上的麦穗,二话不说直接扯下,一头拉着一头用力绕了几圈,打了个死结将景云时的双手扳在背后捆了起来。

        动作一气呵成却也十分耗费体力,晏七七胸口剧烈起伏,加上地龙炙烤,脸颊和后背冒出了细细的一层汗珠。

        累得气喘如牛的她根本就没发现景云时一直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晏七七气得咬牙启齿,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蹦出来,“点我穴道是吧?威胁我是吧?景云时,不对,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是景云时?还是云羡?又或者应该叫你郝连澈?小样,在姐面前还敢有好几副面孔呢?”

        晏七七气极反笑,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就连云羡死而复生都没能让她有半刻的惊喜,满脑子就是要跟他好好的算总账!

        景云时不光被捆得严严实实,嘴也被堵住了,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像受了欺负的小羊羔。

        要是以前,他这副样子还能让晏七七大发善心心疼一下,可是从现在开始不管用了,什么无辜的表情,什么活不过三年,都是骗鬼的!

        欺负她欺负的很过瘾是吧?

        晏七七望着动弹不得的景云时,胸中那股郁气才算稍稍倾泻出去了一点点。

        她从容不迫的从宽大的袖笼里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包慢慢的打开。

        长短不一,粗细不尽相同的银针在烛光的照耀下发出阵阵寒光,晏七七毫不犹豫的拿出最粗的拿一根,慢慢的在景云时面前晃了晃,学着他刚才的语调,“你要是乖乖的,我等下就放了你,你要是不乖,我手里的银针可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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