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皇帝说话,摄政王郝连辰就先反应过来了,他大喝一声,“来人啊,将这假冒太子殿下的乱臣贼子给本王乱棍打死!”

        “太子殿下病重,正在本王府中静养,而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骗子竟然敢欺瞒皇上和皇后,一定要将此等恶人就地格杀!”

        皇后却猛地一下站起来,她个头才及郝连辰的肩膀,身体抖得厉害却依旧站的笔直,看着摄政王的眼神带着刺骨的恨意,“本宫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手!本宫的儿子,本宫自然能认得出来!他就是澈儿!”

        皇后如同老母鸡护食一般,将景云时紧紧的护在身后,整个人抖擞成一团看着郝连政,“陛下,他就是澈儿,这凤求凰的曲调臣妾只教过他一个人,流徽琴也在他手上,他就是澈儿啊陛下!”

        和激动地语无伦次的皇后相比,皇帝郝连政倒是显得冷静许多,他示意皇后先安静,目光灼亮的看着摄政王,“九弟,你说皇后面前的是假太子,怎么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呢?”

        皇帝到底是皇帝,就算是病入膏肓了,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依旧能分清楚是非,并没有盲目的听信一家之言。

        毕竟是病体,他说几句话都要歇一歇,“实不相瞒,朕和澈儿也有十多年未曾相见了,样貌变化太大,朕也不能马上区分出来。”

        这说的倒是实话,太子从记事起就被送到了大晏国为质子,十多年来被囚禁在深宫之中,以换取北国的长治久安,如果不是北国皇帝病重,只怕还回不来。

        最关键的是皇后和摄政王各执一词,摄政王更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他府中的那个才是真的,一时间真假难辨,事情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好好的一场寿宴搞砸了不说,现在又来一场真假太子的戏码,晏七七如被雷劈过一般,只能呆呆的看着两方各执一词,她的耳边像是有千百只蜜蜂在围绕,嗡嗡嗡的吵得她头晕目眩。

        是她太傻,很多时候证据都摆在眼前,只有她傻傻的不愿意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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