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横跋扈的语调,拽得跟太上皇似的。

        晏七七也觉得诧异,他们这是经过太医馆层层甄选后来为太子治病的,怎么到这里跟审问犯人一样?她刚要挑开帘子,手却被人一把抓住,掌心湿润,隐约有薄汗。

        这是寒冬腊月,马车里虽然温度适宜却也没有达到燥热的地步,景云时马上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故作镇定的将手移开,目光瞟向一边,“自会有人处理,我们不用下去。”

        之前她就觉得奇怪,那驾车的马车也很诡异,好端端的一个车夫,裹得严严实实不说,连眼睛都被遮住了一大半,要不是经过景云时的确定,她还真不敢上去。

        让这样一个连面都不敢露出了的人去交涉,真的可以吗?

        不过既然他开口了,晏七七也不想惹麻烦,只得放手安静的呆在马车里,过了一会儿到底没忍住,又将车帘挑开了一个角,那一瞬间眼角的余光闪进来一个红色的影子,等她想再看清时又什么都没瞧见。

        或许,是刚才看错了吧。

        两人稍等了片刻,果然同景云时说的一样,那马车夫下来掏出一个令牌放到那群侍卫面前,刚才还趾高气扬的侍卫们瞬间就变了脸,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喘,直接放他们进去了。

        看来不管是在现世还是在这异世,总有狐假虎威的人。

        晏七七的眼睛又朝景云时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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