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许世安迈出的腿又收回来,只是没有回头,“对了父亲,以后我不会再跪您了,朝廷有规矩,三品大员赐玉牒,您好像是四品吧?”

        月凉如水,月光透过窗棂零零散散的洒在许丞的脸上,有震撼,有讶异,还有几丝颓废。

        已经到了丑时,许世安出来后直接掬了一瓢冷水洗了把脸,人稍微清醒片刻后直奔宫中。

        这几日宫中太极殿也是灯火通明。

        朝堂上虽然晏帝没有多说,大多数人都感觉岌岌可危。

        一个尚书被悄无声息的了结了,青龙街的午市门口血流城河,户部尚书魏启明一家一百多口人无论男女老少悉数问斩,瓢泼大雨冲刷了三天三夜都没有洗干净血迹,西边乱葬岗都要不够用了。

        想着魏启明生前也是前簇后拥,钟鸣鼎食之家说倒就倒,死后尸首分家,连个全尸和一口薄棺材都没有,更祸及全族都跟着遭殃。

        而这些原本只是替许国公背了黑锅。

        晏帝这一招杀鸡儆猴让无数臣公为之胆寒,望着本来应该属于魏启明的位置空落落的,都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宫门口的侍卫通禀后许世安姿态从容的进了太极殿。

        满室烛火大亮堪比白昼。

        还没等他跪下请安,晏帝疲惫不堪的摆了摆手,“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拘礼,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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