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还不死心,公孙璃突然右手一扬,安静站在一旁的景云时蓑帽一下子就被挥打到了地上。

        仆从差点吓傻了。

        倒不是因为公孙璃的突然发难,而是他亲眼看见了没有遮挡后的景太医脸上布满了疤痕,活脱脱像是被砍了十多刀,结痂而成后的肉疤挤挤攘攘的长在脸上,宛如那阎罗殿里的丑陋的铁面判官,说不出的恶心和可怖。

        一直贴身跟随的仆从啊的一声,跌倒在地软成一团。

        公孙璃见过的恶心事多了,也不差这一件,伸手捏住景云时的下颚,狭长的眼睛仔仔细细的在他脖颈和下颌间来回逡巡。

        公孙璃越看越看越心惊。

        这人的脖子上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完全看不出有易容的痕迹,而且景云时身长七尺,和公孙璃的身高相差无几,甚至在刚才公孙璃还突发奇想的认为晏七七是女扮男装的那个。

        寒冬凌冽,三个人站在毫无遮挡的长廊上被冷风吹得发丝飞扬,指尖和脸颊都要冻得没有知觉了。

        “为什么要戴这个?”公孙璃眼神犀利,穿着长靴的脚踢了踢地上的蓑帽,像是要从景云时的回答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如大人所见,普通人看见草民这丑陋的面容会吓晕过去,这么做实属无奈。”

        寒风拂过,让没有遮挡的刀疤在脸上的痕迹显现的越是明显,像蜈蚣一样弯曲恶心。

        公孙璃的心却比这寒冬腊月的天气还要冷,景云时的措辞无懈可击,所以刚才真是自己多想了,公孙璃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挥挥手,“没事了,你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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