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政点点头,“九弟是在嘲笑你八哥病入膏肓精神恍惚了吗?朕怎么会不记得,朕还记得当初送你这块寒铁的时候说过的话,‘美人配英雄,宝刀赠枭雄。’九弟出息了,难怪父皇当时会再三提及,你才是十三子中最像他的。”
回忆往事,郝连政的话就显得格外多,脸色也由苍白逐渐变得红润。
“是吗,可最后登上这宝座的,还是你啊,而我无时无刻不将这宝刀佩戴在身上,也是想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忘记仇人。”
和言语温和的北国皇帝不同,郝连辰说话的语气一直夹枪带棒,丝毫不顾忌郝连政是皇帝,且已经久病缠身。
“咳咳……”也不知道是那句话刺激到了郝连政,他开始剧烈的咳嗽,上气不接下气,而郝连辰却无动于衷,眼神漠然的看着他咳。
“九弟,咳咳,帝王不是那么好当的,时势顺应,非人力可为,天子,乃是上天甄选之子,过去这么多年,你该释怀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郝连辰宛如被猜到了痛脚,脸色阴沉如墨,比天边的乌云还要阴沉几分,声音也寒测测的,“是吗?难道这么多年,皇兄弑父篡位,杀兄夺人妻,午夜梦回的时候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还不等郝连政说话,他继续道,“这就能说得通了,为什么皇兄能如此坦然,原来坏事做多了,多一件少一件无所谓。“
”你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脾气还是如此暴躁,这样怎么能成大事,朕是抢了你的女人,抢了你的皇位,那又如何,这么多年,你不照样忍过来了?朕马上就要去见父皇了,你再多忍几年又不是不可以。”
郝连政语气温柔,真像是一个心怀慈悲的兄长在和风细雨的同胞弟说体己话。
可是,这个世界上只有郝连辰知道,他这个所谓面慈心善的八哥,是怎么一步步踩着皇家同族至亲的血脉登上宝座的!
见他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郝连辰自诩坚硬如铁的心宛如被人用最锋利的刀狠狠的切开又捏碎,他双目赤红,抑制不住的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郝连政的眉心。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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