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安更是会演戏,他还将手臂高高举起,朝他们两人行了个大礼,“见过安和郡主,见过云公子。”那模样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几个人是第一次见。

        “许公子是我在翰林图画院的师弟,现在是文华殿秉笔,虽然是师弟,可在描绘画物这方面的造诣却不输于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师弟的功力就能超过我,既然是来赏画的,当然不能少了他。”

        难怪,北禹不说,晏七七差点就忘记了,当初晏洛青还没嫁人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从许世安那里弄来了一副画,上面貌似画的就是晏洛青本人的头像。

        当时晏洛青非常宝贝那副画,别人摸不得碰不得,之前晏七七还不明白为什么晏洛青会如此在意,现在大概明白了,喜欢的人为自己作的画,自然是要当宝贝一样供奉的,况且经北禹一说,想必许世安的画一定很值钱。

        她皮笑肉不笑的附和,“听北禹先生这么一说,我也记起来了,几个月前,我曾有幸在长公主那里见识过许公子特意为她描绘的画像,的确是神来之笔,将长公主的矜贵之气和超然的风姿刻画的入木三分。”

        不就是闭着眼睛胡乱吹捧嘛,谁不会。

        “哦?还有此事?我怎么听说师弟是从来不为任何女子画肖像的?”北禹也是第一次听说,眼中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烧。

        不光是他,就连许世安本人都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他皱了皱眉头,像是在回忆,“在下确信自己不曾为谁画过肖像,而且关于我的画,市面上的价格叫卖的十分离谱,赝品很多,郡主确定是在下画的吗?”

        本来晏七七对他就没什么好感,现在又听他在这里装疯卖傻,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竟然还拿是不是赝品这个蹩脚的理由来搪塞,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冷笑一声,“当然,我亲眼见过自然不可能有错,上面还有许公子的印鉴,总不能那个也是假冒的吧?”

        “那郡主可还记得,画像上女子所穿衣服的图案?”许世安作画有个习惯,不管是画女子还是画其它的,身上某一处的图案向来都是独一无二,绝不可能重复。

        晏七七一听他还真有胆子来跟自己对质,眸底更是显出一片冷意,“当然记得,那女子的衣服上画了几条蒲苇,刚好长公主那天身上穿的就是蒲苇图案的长裙。”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就不信许世安还能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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