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月活动一般是开在集市上,张灯结彩的很是喜庆,也是那些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们相会的吉日。

        眼看放孔明灯的时辰就要到了,晏七七面对着梳妆匣上唇脂却有些无从下手。

        上面摆了数十种唇脂的颜色,都是郝连澈亲自挑选给她的,平常晏七七都不太注重这些,随便涂抹一些就完事了。

        可是今天不一样,她是以皇后的身份第一次出席这样的盛会,欢喜是她的贴身侍女,原来梳妆打扮都是她负责,恰好晏七七这次回到北国欢喜也到了适婚年龄,又见景殊好像对欢喜挺好的,她也乐意成全,也给两人赐了婚,新进来的侍女用的不顺手,她干脆自己上手画。

        于是就在这挑选唇脂的关头卡住了,不知道该用哪个颜色好。

        选大红的吧,太老气了,选粉色的吧,又显得皮肤黑,正是左右为难的时候,郝连澈来了。

        “时辰快到了,好了吗?”

        有时候女人很奇怪,男人无意中的一句话就有可能是点燃怒火的引子,瞬间就炸了。

        一听郝连澈这么问,本就神经紧张的晏七七突然闹起了脾气,双手一推,匣子上没放稳的唇脂稀里哗啦撒了一地,“没有,我不去了!”

        郝连澈看她气鼓鼓的面孔,有些搞不懂状况,只得轻声安慰,“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你,你,你惹我生气了!本来人家就紧张,你还在旁边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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