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神色一凛,急忙噤声下去了。

        花厅里又只剩下了郝连澈一人,没人敢过来打扰,他的手指尖一直无意识的在桌上来回滑动,上好的梨花木椅子都被他抠出了几条深浅不一的印子。

        景殊过来不用看就知道少主是又神游了,之前在北国打仗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到晏国,少主就有些魂不守舍。

        “少主,为什么不让属下去送?您既然想要告诉她您来了,为什么又避而不见?”景殊跟在郝连澈身边已久,只是目前越来越看不懂少主究竟要干什么了。

        过了许久,郝连澈才把自己发直的视线抽了回来,“送礼不过是为了试探七七,她既然能收下,就证明她对我还有恨意。”

        “恨意?”景殊的脸抽了抽,“您千万不要说爱之深,恨之切的话了,她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

        郝连澈不置可否,“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不害怕,她已经回家了,我不用再担心她的安危了,况且,她现在手里还有一张免死金牌。”

        景殊瞬间明白过来,“您说的是她的真正身份?属下听说昨夜晏帝在成国公府用了很大的阵仗接晏七七回宫,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回来了,难道她不想做这个公主?”

        郝连澈眉头挑了挑,眼中也有疑惑,“做不做不好说,这并不是晏七七和晏帝能够决定的,关键是晏北的态度,晏北要是执意让七七认祖归宗,七七恐怕也只能听话。”

        景殊只是一个护卫,对那些朝廷权谋之事也不是很关心。

        “少主,属下能够问您一个问题吗?”景殊犹豫了半天,终究是忍不住了。

        郝连澈微微颔首,示意他问。

        “那天在望月楼的奠基仪式上,她的脸色不是很好,您又亲自为她探过脉象,自然知道恐怕她至今没从国公已经死去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您现在又来这么一出,您不怕逼……得她毫无退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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