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见晏七七面有疑虑,顺嘴问了一句,“怎么了?”

        晏七七收敛心神,暂且放下心中的疑惑,问了一个一开始自己就发现的问题,“四哥,母亲的牌位呢?”

        在晏七七的印象中,成国公府的祠堂里有余氏的牌位,那天她想翻墙逃婚没成功,国公就让她跪在了余氏的牌位前。

        今日他们来的地方又是族陵,别的不说,余氏身为一等公的夫人,也是有朝廷玉牒供奉的朝廷命妇,死后在族陵竟然没有设立一个灵位,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更让晏七七觉得讶异的是,她这话问出口了之后,晏北竟面露难色,眼神躲闪,似有难言之隐。

        他越是这样,晏七七联想到前几日明迦南对自己说过的话,关于自己十岁之前一直在塞外的事情,心中就更加疑惑了。

        还没等她开口,晏北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之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年纪小,后来你长大了也没有问起,我们也就没说,渐渐淡忘了这事。”

        晏北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布,细细的擦拭灵台上的浅灰,声音缓缓而出,“母亲的灵位不在这里,在塞外。”

        晏七七心中一沉,指尖都开始发颤,她又重复了一遍,“在塞外?”

        在这个时代,晏国在这片大陆上地势优渥,几乎都是平原,山地丘陵很稀少,往北而上就是北国,北国之后才是塞外。

        等晏七七在脑中把大陆地形图过了一片之后更觉得诡异,只听晏北继续道,“母亲病重之时,恰好是父亲在京的时候,当时我就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母亲说她没有别的愿望,说什么一辈子被困在那个盒子里,死了,她想自由,要父亲将她的尸身化了把骨灰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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