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有些古板,和他硬碰硬只会让自己难堪,所以贾流苏先示弱,说是自己无能,贾庸能坐到大学士的位置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文人有傲骨,他更甚,向来不喜和达官贵人同流合污,所以有点自视清高,觉得自己是清流,别人都是污秽。

        加上贾府和陛下的这门姻亲,更是平白拉升了他在朝中的地位,外人想来巴结的心思从来没断过,别人都说他养了一个好孙女,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光耀贾府门楣,同样他自己可以把孙女说的一文不值,但不允许别人来说三道四。

        此时贾庸一听孙女受委屈了,哪里还坐得住,脸色变了几变,声音沉沉,握住放在桌边的拐杖,咚咚敲了两下,“流苏,你老实告诉祖父,你们新婚燕尔,太子就让你受如此委屈,难道,他在外面有人了?”

        也不怪贾庸会这么想,皇家子弟向来如此,几个旁支亲王在娶妻的同时都是纳了好几房小妾,皇家高墙绿瓦看着富贵,可从来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其中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贾流苏没想到祖父竟然会往这方面想,一时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但是贾庸却以为贾流苏不答就是默认了,他撑着拐杖站起来,拐杖慢悠悠的咚咚声让人听着觉得心慌。

        只听贾庸喃喃自语道,“难怪,难怪啊!”

        贾流苏不明所以,瞪着一双泪水盈盈的美眸问贾庸,“祖父,您怎么了什么难怪?”

        贾庸有些心疼的看着贾流苏,似有些不忍,叹了一口气,眼中的怜悯越发厚重,“流苏,晏七七要回来了。”

        望着祖父欲言又止的神情,贾流苏的心跳漏了一拍,当时脑中还没转过来,又重复了一遍,“晏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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