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帝刚才的解释连三岁孩童都哄骗不过,晏北更是半个字都不信,父亲可以随意进宫,只不过之前都是恪守宫规,不喜欢滥用职权而已,就连这点安分守己都被有心人利用,竟然还说因为养病无法上朝这种蹩脚的理由。

        晏北虽然是武将,上朝的时间少,可并不代表他傻,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此时的晏北,只觉得一股冷意从叫到头顶,穿过四肢,经过百骸,凉到了他心底。

        晏帝还是在笑,只是那个笑,是得意的笑,是踏着父亲的尸体张狂的笑。

        晏北知道自己无家可归了。

        后来晏帝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昔日的成国公府已经枯叶成堆,红金漆的大门已经生锈,晏北推了好几下才推开。

        虽然下朝后晏帝说要重开成国公府,晏北却以秉公执法为由,拒绝了晏帝的好意,他知道,从回京开始,自己就已经在别人的监视中了。

        换了便服之后,晏北在京中最大的客栈选了一套房住了下来。

        选在这里有两个目的,一是这里客流量最大,人来人往就算是有人监视他,他也可以马上发现,而且这里距离集市很近,就算有人跟踪,以他的武功也能很快甩脱。

        晏北很有远见,他刚刚付了银子上二楼之后,眼尾就扫到了几个贼眉鼠眼的人,他嗤笑一声,装作没有察觉的上了楼。

        一推开门,还没踩进去,自己倒先愣住了。

        因为此时的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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