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生气归生气,却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个人的事,舒缓了自己的语气,耐着性子问她,“当日洞房花烛夜,有喜娘过来验,你们是怎么瞒过去的?”
那红点正是守宫砂。
太子新婚行房是大事,虽比不得陛下宠爱女人时那般繁琐,还有内侍监随身跟随,但这事关皇室血脉,每隔半月就会有内侍监更新侍寝册子,详细记录行房时辰。
太子成亲当日,新房里也会有白绢布,太子妃的处子血都会被收起来,以备日后查验,如今贾流苏身上的守宫砂还在,那岂不是表明直到今日,她依旧是完璧之身,太子压根都没和她洞房?
大概是被皇后突如其来的疾言厉色吓到了,贾流苏的眼泪说来就来,顿时泪染双颊,噗通一声就跪倒在皇后面前,“母后恕罪,都是儿臣的错……”
陈心柔看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中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其实太子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所以连带着对这个太子妃她都没有表现出几分真正关心的样子,有些时候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只是乍然见半年时间过去了,太子妃竟然还是完璧,她有些震惊而已。
太子未娶妻之前的风流事皇宫中也传的沸沸扬扬,男人总是对得不到的东西执着异常,权力是,女人亦如是罢了。
陈心柔将贾流苏搀扶起来,“罢了,这件事情究根结底也不怪你,是太子的错。”
没想到贾流苏却摇了摇头,神色十分凄婉,抽泣声止都止不住,“母后,这不是太子的错,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没有长成太子喜欢的样子……”
她越说越凄惨,使劲憋住眼泪的模样让人很是心疼,陈心柔乍然想起贾流苏话中的那句”没有长成太子喜欢的样子,她心里一惊,“难道,太子不肯碰你是因为晏七七?”
贾流苏虽然面无异常,心里又冷了一度,面色宛如一个小白兔般无害,眼里波光潋滟竟多了几分异样的光芒,“母后也知道晏七七?”
陈心柔的脸已经黑得不能看了,何止是认识,是她化成灰自己都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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