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德科贝特看着角斗场上宁二十一起舞的身影,在一片杂乱的血色里,他赤着足旋转,舞步轻快,动作优雅如一只戏水的天鹅,动作间,白色的衣裙翻飞,像是血色地狱里绽开的纯洁花朵。

        然而这个人不是什么纯洁的花朵,他就是地狱本身。

        宁二十一舞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在血泊中蹁跹飞舞,随着他的脚步,一朵朵血色的花逐渐蔓延,一点点在冰冷的地面上绽放开来。

        终于,这段无声的舞蹈结束了。

        宁二十一转过头,看着只能撑着墙壁固定身体的韦德科贝特:您曾经说过,现在的人类已经停止进化了,他们安定得太久,不再想怎么变强。只要拥有数量庞大的金钱,不论怎样劣质的基因都妄想要流传下去,卑劣的弱者也能通过欺骗、同情苟延残喘。

        地心石,正好可以让人类重新认识自我。

        我们原本就是动物,和野兽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要以文明为理由压抑自己呢?与其让一群弱者依靠积累的优势制定规则剥削另一群弱者,不如将所有人混在一起,在厮杀和战斗里决出真正的最强者,这样才是最有效的方式。

        科贝特先生,这是您教会我的道理。宁二十一一步步朝他走来。

        嗬嗬韦德科贝特依靠着墙壁,冷汗从额头不间断地滚落。

        他无助地看向逐渐靠近自己的人,这张脸曾经让他多快乐,现在就能带给他多大的痛苦,他甚至经常会想自己怎么还不死呢?他已经这么老了,他的身体已经这么迟钝了,为什么生命力还是这么顽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